结结巴巴地道∶“识时务者为俊杰,晚辈一届散修,无甚牵挂,晚辈没意见。”

“就是……”泊意秋顿了顿”当血雾宗少君,弟子份例高吗考不上的话,能回去吗晚辈还有些要事在身……"

泊意秋越说声音越低,仿佛也觉得很不好意思一般∶“晚辈接了个悬赏令,东家还等着晚辈去他家报道……”

"……"整座地牢都陷入了令人尴尬的沉默之中。

堂堂元婴真人去给人家当护院保镖!原来除了剑修当真有人能沦落到这个份上?!————想也知道,去东家家里报道,总不能是去给人家当账房当妾室吧?除了保镖还能是什么?

泊意秋微微抬起头,看着血雾真君那一串晶莹剔透的念珠,浅青如水的流苏在他手背上微微的晃着,映着对方修长的五指,当真是极美的。“……晚辈、晚辈是不是说错了什么?”

"……没有。"血雾真君忽然轻笑了一声∶"很好,识时务者为俊杰,诸君以为如何?"

“我呸!谁他妈要跟你们这种邪魔歪道识时务?!滚蛋!我就是死——”

噗嗤一声,隔壁的话夏然而止,秋意泊看着那只漂亮的手上沾染上了浓重的猩红之色,琉璃也被血渍所染,一滴血珠自他掌中滚落,顺着修长的线条,慢慢地在指尖凝聚出了一滴。

啪。

血珠落在了青石砖上,绽了开来。

地牢中静悄悄的。

血雾真君笑意不改,甚至带着些许遗憾与歉意,道∶“这位道友心愿如此,本座便成全了他,不知诸君,还有谁有这般的愿望"

隔壁牢房被打了开来,狱卒秉着呼吸将那具尸体拖了出来,对方苍白惊恐的面容正对着泊意秋,泊意秋心里暗叹了一声,佛口蛇心不外如此了。

这次要脱身看来很难了。

泊意秋不经意间看了血雾真君一眼,却见他目光幽深,不知看向何处,唇畔浮起了一朵柔和的笑意,可自他看来,却是满目的轻蔑与不屑。他道∶“那便如此吧。”

血雾真君离开了,地牢中氛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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